2009年2月13日星期五

记忆中的台湾作家

  早起,吃早餐,就看到了罗兰的十三本书,整整齐齐,叠在沙发的侧边上。这是我那天从书摊淘来的。其实,我并不想看这十三本书,拿回他们,纯粹是为了怀念。
    
  罗兰是台湾作家,主持人。她在台湾有多知名,我并不知道,但我读中学时,喜欢看她的作品《罗兰小语》。说实话,在那个年代,那个年龄,没几本适合我们阅读,也没几本并平易近人的书可看。罗兰的作品,就是那不多的适合我,并非常平易近人的书。书中,她谈理想,谈抱负,谈挫折,谈道德,谈修养,谈友谊,谈爱情。她的文字,富于哲理和启迪性。那几本书,差不多一直陪伴了我的中学时代。我得空便翻,将几本书,全翻脱了页。
    
  现在,不会再有太多机会读罗兰了。以我现在的年龄而言,好多当初的惑,已经解了。而且,有了这么多年的阅历,读过其他中外作家的书,回头再读罗兰,觉得她的东西太浅了。但无论如何,罗兰在我的记忆里,是一道不可取代的风景。
    
  说到罗兰,就想起台湾其他的作家来。
    
  不知道为什么,我的学生时代,读台湾作家的作品,多过读大陆作家的作品。而且,那时候,也流行台湾作家的作品。还记得,我前前后后,看过琼瑶、柏杨、三毛、席慕蓉、李敖、李昂、张晓风、龙应台、王鼎钧、余光中、洛夫、司马中原、林清玄等人的作品。好像还看过一个叫七等生的人写的小说。好奇怪的名字,而且小说的写法也很奇怪。
    
  在这些作家中,我最喜欢的杂文作家,无疑是龙应台。那时候,她总喜欢以胡美丽的口吻,用第一人称自述,我觉得很有趣。而且,她的文字也很犀利。初二的时候,偶然看到了李敖的《传统下的独白》,在封底,大字写着“五百年来和五百年内,写白话文的前三名是李敖、李敖、李敖,嘴上说我吹牛的人,心里为我供奉着牌位。”说实话,我喜欢这种飞扬跋扈的风格。实际上,《传统下的独白》写得确实不差。但同在一本中,后一辑《独白下的传统》,就不敢恭维了。
    
  后来,看了柏杨的《丑陋的中国人》,没有封面,也没有封底。同是杂文,我觉得李敖的读起来酣畅淋漓,而柏杨的,却苦大仇深,似乎他写作时,心理非常扭曲,或者很压抑,总是让人产生不了快感。
    
  余光中无疑是其中我最喜欢的作家和诗人。他的散文,大气,典雅。 “听听,那冷雨。看看,那冷雨。嗅嗅闻闻,那冷雨,舔舔吧,那冷雨。雨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上天线上,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峡的船上,清明这季雨。雨是女性,应该最富于感性。雨气空而迷幻,细细嗅嗅,清清爽爽新新,有一点点薄荷的香味……”(《听听那冷雨》),简直像诗。而他的诗歌,我更喜欢,曾经搜集过几次。除了他那些被人称颂的名作之外,我还喜欢他的爱情诗。记得他有一首诗叫《等你,在雨中》,是这样写的:
    
    等你,在雨中,在造虹的雨中
    蝉声沉落,蛙声升起
    一池的红莲如红焰,在雨中
     
    你来不来都一样,竟感觉
    每朵莲都像你
    尤其隔着黄昏,隔着这样的细雨
     
    永恒,刹那,刹那,永恒
    等你,在时间之外,在时间之外,等你,
    在刹那,在永恒
    ……
    
  尤其是结尾一句:“从姜白石的词里,有韵地,你走来”,我喜欢得不得了,常常在自己模仿的诗里套用。
    
  另外,我喜欢的还有王鼎钧和司马中原,我觉得两个人的文字中,都透着某种苍凉,附着古人的魂魄。席慕蓉的诗歌,只记得一首诗的题目,《一颗开花的树》,和一句诗,“在得尺进寸的肌肤上,吻出火花”。三毛的文字,洒脱,率真,不羁,很有“落花流水春去也,天上人间”风范。读林清玄、张晓风的感觉,像是“江湖夜雨”中,偶然看到了一盏灯。其余的,竟然,不大记得了。
 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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