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4月28日星期六

我读书

  我读书,可用两个字来概括:瞎读。
  
  曾经爱读武侠。那时,逮啥看啥。侠义世界,江湖莽客,让我倾慕而向往。有时,想过了头,上课还会走神。为此,额头没少捱老师的粉笔头。踏入社会后,忙,乱,累,渐渐地,对于虚幻的江湖失去了兴趣。武侠小说,基本上都在床下或者架上,蒙了尘。直到去年,给某武侠杂志写随笔,才重温了一遍《天龙八部》。一路读下来,发现侠已不是当年的侠,江湖也不再是当年的江湖,一切都充满了陌生感。但一切又都充满了新奇感,竟然与发生在身边的一切相似。
  
  科幻读得少。并非我不爱读,而是中国没有好科幻小说。倪匡的所谓卫斯理,简直就是侮辱科幻小说的名声。而能找来读的,还算得上是经典的,当属凡尔纳的《海底两万里》、《八十天环游地球》、《地底旅行记》,雷·布莱伯利的《华氏451度》,阿西莫夫的《基地》等。后来,能找到的好科幻小说越来越少,最后只能渐渐将这个爱好放弃掉。
  
  读励志书是也是我的一大爱好。初中时,读过杨臻的故事,被这个坐了多年牢仍不放弃儿童文学创作的人狠狠感动了一阵子。有一个冬天,我还每天早起冲冷水澡,锻炼自己的意志,在零下几度的房间里跺着脚写童话,想成为另外一个杨臻。结果,作品全部变成废纸进了老妈的火炉,手和脚却给冻成了猪胖蹄。直到高中离家时,冻疮还没有完全好。
  
  后来,有一阵,还爱读那些小说名著和名人传记之类。每搜寻来一本,便像恶狼扑食一样,一头栽进去,总想从字缝缝里找出点成功的秘诀来。有时候,似乎找着了,会忍不住拍大腿叫好;静下来想一想,发现用不上,则又顿足慨叹。老妈常被无端端吓一跳,来摸我的额头,以为我的脑子被烧坏了。有年冬天,在外寄读,有人介绍《约翰·克里斯朵夫》,说这是罗曼·罗兰的自传体小说。我于是省下老妈捎来的买毛裤的钱,买了一套。一个冬天,我都处在亢奋中,觉得我就是那个苦难中约翰克·里斯朵夫,有一天,我也会像他一样出名的。这个梦,直做到高三,我发现自己的水准考大学无望,干脆放弃高考跑到深圳打工,才算划上了句号。
  
  贯彻我阅读历程,时间最长的,是诗歌、散文。少时读泰戈尔,纪伯伦,后来读顾城、舒婷、马丽华、雷达、余秋雨、蒙田、梭罗……曾经有那么几年,我还喜欢搜集各种版本的年度的散文选和诗歌选,并编号。但渐渐地,我发现,翻开书,每个人都在说别人的话,每个人都在写别人的文字,盖掉题目和作者名,好像都是一个人说的,一个人写的。终于有点腻了。现在,虽不至于彻底撇掉不读,但读的少了。不,是很少很少了。
  
  现在读什么呢?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读。闲暇,只好翻翻老祖宗留下的遗产,读读诸子百家,唐诗、宋词之类的。虽然大部分不懂,但不腻,有兴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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